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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情感细腻的优秀散文精选

匿名 2024-03-17 23:56:06 315 下载本文

文人都喜欢用细腻的文字,表达自己心里最为深切的情感,抒发那些未说出口的话语。 今天小编在这分享一些关于情感细腻的优秀散文精选给大家,欢迎大家阅读。

1.苇草地上的鸟

水鸟在苇草之间飞翔,它们的巢,构筑在天籁才能到达的草莽深处。

苇草地。这里有茂密芦苇,还有蓼和菰,遮挡我们的视线。湿生植物带上,芦苇是主要角色,它们有时还会退缩到湖泽边缘,跟高大的堤岸攀亲,而原来属于它们的浅水区,容易被其他水生植物代替了。在浮叶植物带上,莲、芡、菱和荇菜,将水面覆盖起来,这里有令人欢喜的水鸟叫声,犹如我在船上,喜欢那声偶尔划过耳际的啼鸣。清脆的鸟叫,可以触动我们的心灵。

关于情感细腻的优秀散文精选

茂密的苇草之间,是鱼类的产卵地和水鸟获取食物的重要场地。在湖畔,鸟有自己的乳名,水葫芦、货郎瓢、巴鸭、鱼钻子、灰鹭青和水骆驼,还有渔夫们没有起名字的水鸟,都藏匿在漫天苍凉之地,快乐的鸟们,让水生植物占据整个湖泊,它们再从水生植物的森林中,寻找自己的乐园。

我知道它们藏在哪里,不要告诉我。

一只鸟,引导我走进这个春天。我听到湖泊缓慢的心跳,感觉到它深阔的呼吸。大自然的魂灵,正在湖泊深处复苏。季节的萌动,让我来到这里,寻找大自然的韵律与变化;鸟的啼鸣,勾引我绽放封闭经年的心扉。冬天终于走过去,春天在鸟的啼鸣中,重归萋草苍苍的湖畔。我尝试着走近湖泊。我现在捡拾起久违的童心,将它放逐在辽阔的湖畔,跟着春风中正在鸣唱的鸟,向隐秘的湖泊走去。

站在湖岸边,等船。等弥漫的晨雾中,飘逸而出的撑船汉子,他是我的湖上朋友。现在,等船的我,被通往湖泊深处的湖汊子吸引住了,鸟的啼鸣从湖汊子里传来,偶尔还有掠过湖汊子上空的白鸟,它扇动的翅膀,可以带走我的灵魂。湖湾前,船道上,不知从何处漂来几片红色荷瓣,上面承载着鸟的语言,我知道这是鸟在诱惑我,我知道它们在荷瓣上写了些什么。

湖汊子里,果然冒出一叶扁舟。长安站在船尾,笑眯眯地将船撑到岸边,我看到系在湖湾柳树下的土狗,这个时候“腾”地站起来< 更多精彩请看牛BB文章网 >,它刚才还是懒洋洋地斜躺在柔软的草上,眯缝着眼,警觉地观察湖湾里的陌生人,诧异他们为何如此兴奋。现在,它看到长安,就开始骚动不安,犹如看到飞在湖泊上空的黑水鸡。长安拉锚上岸,与我寒暄过后,即刻跑到那条大狗旁。狗的眼睛,顿时明亮起来,它假意将长安扑倒在树下,犹如按住一只上岸的水鸟。

我害怕那狗。我知道自己不是湖里的鸟,也不是湾里的狗们久违的兄弟。我要变作湖里的鸟,还需要很长时间的修炼与体悟。

长安是我的兄弟,他撑船出来接我,让我去往鸟的王国礼佛。佛即是鸟,即是鸟的翅膀。我听到水鸟的鸣叫,轻爽,洁净,干脆,如湖上传来的漫不经心的诵语,好像在接引我,度我入圣洁之地。我的灵魂,被鸟的气场裹挟住了,犹如虔诚的修行者,坐在船舱隔板上,脸上挂着漠然的表情,沉静地聆听佛祖的教诲。我的精气神儿,此刻沐浴在虚无缥缈的木鱼声中,身体逐渐空灵,缓慢上升,犹如脊背上长了翅膀。可是,在那条拴着的土狗看来,我站在岸边,仅仅变作一棵粗俗不堪的楝树,我没有变作鸟。谦逊低矮与平和的楝树,与鸟为伴的楝树,水鸟站在它的身上屙屎。我发现长安就是一只鸟,是生活在湖泊里的佛的侍者,他身上的鸟的自由气息,能够瞬间啄透我这棵楝树身上的树洞,树洞里隐藏着什么,现在冒出湖泊特有的潮湿气息。

长安没有上船的意思,他要跟那条狗亲热够了,才会走到我的身边。现在,狗是等待他的朋友。

我感觉望眼欲穿,不是水的边缘,而是水的深处。湖泊里,还有什么可以阻隔鸟的啼鸣。我的魂魄开始游离出窍,好像蔚蓝色的水泡,袒露于温暖的春天里。我看到了自己的魂灵,只是没有表情的淡蓝色水泡而已,浮动在空气中,轻盈,透明,向着水鸟聚集的苇草之间,渐渐地消逝而去。我不晓得长安和那条狗,是否看到了我的灵魂,如果看到了,没有什么好奇怪的。我对于鸟的态度,就是这个模样。鸟的鸣叫,勾引我的灵魂,这爽利短促的声音,应该寄宿在鸟的羽翼上,与春天里泛起的浓郁气息赛跑。我甚至看到声音奔跑的姿态,弥漫,起伏,朦胧,优美,鸟的声音里折射出太阳的光芒。

2.挪威的木屋

在位于挪威南部海岸线的克里斯蒂安桑地区,有一个寂静的湖泊,湖面黝黑,平滑如镜。海岸桦木间,青蛙不停地叫着。海狸弄倒了树木,留下圆圆的树桩。阳光照耀,空气中弥漫着树脂和潮湿落叶的芬芳。

驶过一个转角,水面豁然开朗。那小小的花岗岩岛屿上,在几棵树木的半遮蔽下,由淡蓝色木板建成的小木屋映入眼帘。这个显然无人居住的小平房,仿佛一种邀约,让人倍感亲切。一艘独木舟停靠在小屋前,朝一侧倾斜,黑暗的湖水温顺地映照出这如画风光。

在挪威,散布着约40万个小木屋,它们或出现在人迹罕至的山崖上、森林深处,或挺立在湖泊和海湾中心的孤岛上。一半挪威人拥有自己的小屋,就算自己没有的,也会去自己的姐妹或父母家的小木屋中蹭住,当然尽量是在小屋闲置的时候。在小屋中,挪威人想远离现代文明的喧嚣,远离人类主宰万物的世界,和自然单独相处。但是,“离开人类的世界”也许只是一个遥远的梦想。

哲学家、作家斯托克纳斯也拥有一个小木屋,它位于挪威首都奥斯陆西部诺托登市的山区森林中,红色的小房子处于松树的遮荫下,周围有云莓灌木丛和石蕊地衣,环颈鸫重复着单调的鸣叫声,响应远方的同类。

托克纳斯是20世纪挪威最著名的哲学家阿尔纳·纳斯的学生和多年的同事。纳斯发展了“深度生态学”,把人类看成自然的一部分,他也是野外小木屋的先驱。1937年,他用自己的双手在高山上修建起一个小木屋。到20xx年去世之际,纳斯已经在那里度过了约20个年头。他的灵感源自挪威民族英雄、探险家弗里乔夫·南森和洛阿尔德·阿蒙森在永恒的冰雪中修建的越冬小屋。这位哲学家认为,真正的人只存在自然深处。照这种观点,小木屋不是田园般的住所,而是人之为人的根本所在。

这样,纳斯以极端的方式总结了一种广为流传的观点:小木屋比其他任何东西都更能象征挪威人的个性特点。那些孤独地坐落在大自然心脏中的小木屋,对很多作家而言,都是充满魔力之地。在那里,他们的英雄们体会到生命的力量。而对大部分挪威人来说,这种体会是他们能够轻易接受的玄想,因为他们自己就曾有过相似的感悟。

挪威的小木屋不是秩序的堡垒和避难所,相反,它们是自由的实验室。斯堪的纳维亚式的自由不羁,和小木屋中精简到基本生活需求的农村生活息息相关。“我们挪威人都向往小木屋”,托克纳斯说,“其实我们只是想无人打扰地在外面撒尿。”像很久以前一样,简单生活,在井中取水,只有太阳、雨、松针、松树林的芳香相伴。

晚餐时,斯托克纳斯要求他的客人们尽可能把盘子吃干净,因为第二天早上没洗的盘子将继续用来用餐。在他的住所中,没有流动的水。前夜的烧酒杯第二天清早变成蛋杯(用来盛煮熟鸡蛋的工具),闻起来还有股浓浓的烧酒味儿,使人们对这即将开始的丰富多彩的一天充满期待。

如果没有自己的荒野小木屋,那么至少有一个“拥有小木屋的奶奶”。到19世纪初为止,90%的挪威人都生活在乡间。如今,比例已经完全颠倒,挪威是都市的,对简单生活的怀旧情绪越来越高涨,很多成年人在小木屋中回忆起自己美好的童年。

卡伦·摩尔已经在无所事事的悠闲中独自度过了三天。20世纪60年代,她的父亲建起这个小房子。那时候,每到夏天,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就欢欣雀跃,迎来一段醉人的快乐时光。太阳总是挂在天上,几乎从来不落下地平线。岛上的孩子们很少洗澡,每天都穿同样的衣服,躲在矮树丛中,在水中嬉戏打闹,在温暖的岩石上烘干衣服。

如今,当摩尔每周回到这里度过几天时,她仿佛再次成为这个游乐世界之王。小木屋没有用家居市场特价产品装饰而成的花园,没有篱笆墙,没有折扣花卉,只有灌木丛。附近有一条小溪,小屋中的木柴可供生火。小木屋和小果园的差别在于:最亲近的邻居是星鸦,而不是执意维持秩序的退休老爷爷。“在我的小木屋中,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。”她说,“没有人会打扰我,找我说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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