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我的童年(之八)
八 捉迷藏 两种玩法事先都要确定主持人,一般由年龄较大的,有一定的组织能力和号召力的人担任。在第一种玩法里,首先由主持人找出寻躲的人,但并不是由他去指派,游戏的民主性很强。挑选的方式是“撑天”。“撑天”就是每个参与者伸出食指,按在主持人张开的掌心里,然后大伙一起唱“撑天撑天……”可惜这唱法我已经忘记,这唱法类似儿歌“一抓金,二抓人,三抓四抓抓个人”。唱完了,你得赶快缩回手指,慢了就极有可能被支持人给抓住。当然你也不能提前缩回,否则就违例了。抓住了谁,谁就是寻躲人。然后由主持人蒙住他的眼睛,其他的人就赶紧躲去。蒙眼睛的时间,现在推算一下,一般一分钟左右,由主持人来控制。一分钟的时间到了,主持人松开寻躲人的眼睛之前,还要问他是得风还是得雨,如果说得风,就吹一下他的头发,如果说得雨,则喷一下唾沫在他头发上,这个动作到底有什么意义谁也不得而知,反正一直就是这样流传下来的,我们小孩可没有破旧立新的勇气,只能循规蹈矩,否则就会被排斥于游戏之外。寻躲的时间大约是5-10分钟,也是由主持人控制的。在这期间,如果寻躲人能找到躲藏的人,则按顺序确定下一个寻躲人;如果找不到,则继续由他寻找去,如此往复。游戏就这么简单,但我们就是乐此不疲。共2页,当前第1页12 第二种玩法相对更野些,活动范围有时是整个村庄,甚至野外。一个晚上说不定就玩一次,还可能没有结果,玩着玩着,没耐心的人就溜边了。上面已经提到,这种玩法参与的人数较多,得好好组织,首先要分好边。分边时大伙都站在一排,由主持人来分。主持人也不能随意分派,必须通过分边的顺口溜来决定。分边的顺口溜很多,我把自己还记得的全摘录下来: 点点当当,火炉装香,摔破火炉,破破肚肠; 一支笔,两只笔,中间夹了个大头一; 一皮瓦,两皮瓦,中间夹了个老大姐; 点点点,螺蛳眼,钻螺洞,老虎陷; 点点滴滴,青山黄鹂,黄鹂跑麻,放下一匹; 一只灶,两只灶,中间跳出个大眼暴。 一共就记得这六条,这些字也不知道对不对,纯粹是跟着读音去的。什么意思也无须考究,只要琅琅上口就行了。分边时,主持人一边念这溜一边点人,一个人,一个字,来回轮转,最后一个字落在谁身上,谁就出列。就这样,最后确定两边的人员。如果是玩打仗的游戏,一般也是用这方法来分边的,除非大家对随意挑选人员的结果都没有异议。人员裁定的,游戏也就开始了,主持人决定躲藏的时间,然后就是寻躲人倾巢出动,气势很是逼人。但人多了,躲藏的范围广了,自然就容易失控。游戏过程中,不仅躲藏的人会回家睡觉,连寻躲的人寻着寻着也睡觉去了,主持人纵然有天大的本事,也只能任由结果不了了之。这种玩法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,那就是破坏力极大。两边的人都经常会弄翻人家的草垛、柴堆。第二天,大人来追究责任了,但个个都会矢口否认,撒谎的习惯慢慢就养成了。当然,我们这些不良的行为事先并没有不良的动机,大家都只是想让游戏玩得紧张些,刺激些。所以,这些不好的行为习惯并不能腐蚀我们纯洁的心灵。长大了,我们都能自觉的抵制它们。 游戏的过程始终契合了小孩的天性。在动物界,游戏甚至关系在它们的生存能力。在人类社会里,游戏的作用也不容忽视。它的互动性不仅锻炼了人们的团结协作的能力,还能教会人们如何相处、交往。更甚,由于游戏的氛围很轻松,它既可以教人类学会远离功利,又可以教会人类学会恪守规则,在随意与严谨中找到平衡的支点,从而更好地学会如何享受生活。 |